在茫茫之路,我曾踽踽而行,面对落日的余晖重新踩着记忆中的脚步,犹如回到往昔的梦中,我又一次听到了那熟悉的音符,它潺潺而响,见证千年的梦缘。蓦然回首中,我与它相遇在百花萧瑟的季节。
是谁?是谁在诗情的花瓣上雕琢美丽?
是谁?是谁在诗海的舞台上引吭高歌?
五柳先生的诗写在菊花之瓣,刻在南山之巅。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心随风而去,苍茫不可至。这份采菊东篱的逍遥,隐逸,这份知天命、宠辱不惊的情怀,已跨越时间,超越历史。
太白的诗挂在天上,飞悬的生命斜在悬崖。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千丘万壑,紫烟茫茫去不返,长袖临风,一扫漫天阴霾。冲天豪气照亮茫茫云烟,一条平平仄仄的命运之途走得曲曲折折,虽然空前的繁华掩盖了来时的道路,但宽大的襟袍里藏着的锋利的笔和剑在江南透明的斜照里仍然熠熠生辉。
苏轼的诗雕刻在时间的两端,千古心情,在琴弦上泛滥,两行清清的泪水垂在历史的脸庞。曾经抗争,曾经无奈,曾经无奈,也曾经豁达,但日下访友,看庭中积水空明,树影绰约如藻荇交横,却也无端兴起时不再来的寂寥,日落黄昏,雨打梨花,漫漫路途,终是远去。
陆游的诗绣在梅花之瓣,“一树梅花一放翁”,八里西溪,落英缤纷,花瓣如雪,梅花依旧笑东风,而人面不知何处寻?梅花无语,流水无言,只有轻舟如梭,花红如艳。
徐志摩的诗飘在康河的柔波里,轻轻的来又轻轻的去。雪莱的诗死在他至爱的海洋,顾城的诗是童话王国里早逝的国王,志摩亦死在他至爱的天空,红颜知己,笑靥如花,重视满天繁星,不可触及。
诗海,诗缘,诗梦。
不能走出诗的世界是因为天真还在守护生命,像相信明亮的眸子一样相信真诚相信善良相信爱相信美。
——真的,诗不能被省略。